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一公布,高锟的名字在搜狗拼音里立刻成了固定词组。信息时代的不可思议也许就像彼时光纤之于大众。
其实到今天我也搞不清“光纤”到底是什么,只知道因为有了它,即时通讯成为现实。我上大学的时候,只有学校门房有一部电话,要想往外打电话,绝无可能;要想把这个电话留给别人作为联络之用,那必须得取得门房大爷的恩准。恰巧,我就成了被“恩准”的一员。偶尔有个电话找我,门房大爷就不辞辛苦走好几分钟到宿舍楼下大喝一声我的名字,然后我就得意洋洋飞跑去接电话。这个过程简直是殊荣。
有一年仿佛是个短暂的假期,回到学校,突然听说门房大爷猝然去世。那时候也就愕然一下。对于死亡,还没有深重的感觉。现在还记得,门房大爷姓吴,吴大爷,愿您往生极乐!
毕业后上班第一年的样子,我有了一台BP机,一瞬间以为自己走在了时代的前端,任何机会大概都不会错过。在公车上,恨不得蛐蛐叫起来,吸引一下众人的眼光。我年轻时代真是很轻狂虚荣的一个人。
时代发展越来越快,我的心却越来越迷茫。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?生有何欢死有何惧,什么叫做自在人生?在时间的轮回中,我是不是就像一个龙套演员,这台戏刚下就急着换装,奔向下一场,也许没一句台词。遇到过千千万万和我一样的路人甲路人乙,他们和我一样,疑惑迷茫吗?
《南方周末》在介绍高锟的文章中最后一段是这样写的:
不过,无论是新晋诺奖得主,还是一夜成名的畅销书作者,这两个新身份对现在的高锟来说全都没有意义了。从老人健康中心回到家,高锟顺从地听着太太的指挥,换鞋、喝牛奶、吃蛋糕、加多件马夹。他的眼睛总不愿意离开黄美芸,他喜欢冲着她笑,她是他自传中第一章“邂逅”的主人公,也是他眼下唯一叫得出名字的人。
我有些泪湿眼眶。
又及:孩子收养了一只流浪猫。前几天我发现了一只久违的跳蚤。
评论